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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芒索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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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芒索斯山

和煦的風從沫芒宮以北的楓丹海灌入以西的沿岸,燦金色的砂礫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膨膨獸快樂地癱軟在岸邊拍著肚皮,重甲蟹舉著兩只鉗子走來走去。

“就快要到楓丹廷了,旅行者!”派蒙興奮地在空中打了個滾,問,“你說楓丹廷會有什麽好吃的呀?”

熒笑了下,無奈地說:“你怎麽凈想著吃的……”

“對哦,關鍵是找到水神,問她知不知道你的哥哥在哪裏!”派蒙拍了拍臉,不好意思地說,“嘿嘿,吃的也很重要啦……你看那邊膨膨獸旁站著一個白頭發的女孩!要不要去問問她楓丹廷有什麽好吃的!”

……

熒和派蒙往白發女孩的方向走去,走進了才發現她頭頂還有點湛藍色的挑染,像兩枚小龍角似的。

“這些,這些,這些……我都很喜歡,全買啦!”女孩對漁民擺出的一堆海鮮滿意地點點頭。

“好,好!”漁民簡直是點頭哈腰,“那維萊特小姐不必客氣,比起您父親為楓丹的付出,我們這點小玩意算什麽?怎麽敢讓您花錢呢?這些海鮮就當成我們的小心意,送給您啦!”

“嗯……剛好我這次也沒帶夠錢……”那維萊特小姐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裝著很為難的樣子,說,“那我這次就收下啦!下次我再帶錢給你們。”

“不用不用,那維萊特小姐肯賞臉我們這些粗制濫造的海產品,已經是我們最大的榮幸了!”

……

派蒙和熒眼睜睜地看著漁民把一箱一箱的海產品塞到了女孩的麻袋裏,女孩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原地坐了下來,伸手一招呼,“剩下帶不走的就在這烤了吧,大家一起吃!”

“好嘞!”漁民高高興興地支燒烤架去了。

……

熒沒說什麽,派蒙看不下去了,握著小拳頭飛到了漁民和那位“那維萊特小姐”面前,氣勢洶洶地說:“餵!你這不是騙人嘛!人家辛辛苦苦打撈上來的好吃的,憑什麽都給你!”

那維萊特小姐很淡定地從燒烤架上扯了一串魷魚腿,塞到派蒙嘴裏,問:“好吃嗎?”

“你這人真的——唔——”派蒙還想說什麽,嘴就被烤魷魚塞住了,嚼了嚼越嚼越香,剛撈上來的魷魚一點兒也不腥,還有著很強的彈性,派蒙睜大了眼,驚訝地說,“嗚嗚嗚……真的好好吃哦……”

“那就一起吃啊!”那維萊特小姐很開心地說,順帶招呼了下在旁邊看著的熒,笑著說,“你也是,別看著啦,一起來吃!”

熒無語了一會,看了看派蒙。

派蒙左手一串烤波波心羽鱸,右手一串烘海濤斧槍魚,嘴裏還塞著章魚腿,含糊不清地說:“吃,你也來吃!”

這就被收買了!

“新鮮出爐的重甲蟹雜燴,誰要吃啊!”

那維萊特小姐和派蒙同時眼前一亮,異口同聲地說:“我要吃!”

熒:……

很難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既然說不過就加入,熒坐在了派蒙和那維萊特小姐身邊,拿起了勺子和叉子,開始享用起用蒜蓉和各種調味料烹制的重甲蟹,好吃得滿嘴流油。

……

“好啊你,露露,給我過來!”忽然一陣風吹過,穿著一件深綠色短裙、帶著貝雷帽的女子落下,沒好氣地看向露露。

“咦,你是那時候我們在鐘離身邊看到的璃月仙人蒲從舟——”派蒙睜大了眼說,於此同時露露嘿嘿一笑,腳抹了油就準備開溜,被一股風卷到了蒲從舟面前。

風提拎著露露的領子,露露被懸在半空中,整個人都老實了。

“摩拉,交給我。”蒲從舟冷笑一聲,對露露說。

露露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兜裏掏出了一個錢袋,蒲從舟看都不看一眼,整個把摩拉倒出來,然後把空掉的錢袋甩給露露。

蒲從舟繼續說:“拿海民的海鮮呢?”

露露委委屈屈地掏出了麻袋,在裏面倒出了不像是這個袋子能裝進去的一大堆海鮮,像小山似的矗立在露露身邊。

蒲從舟看也不看露露一眼,數了一些摩拉,走到漁民面前,交給漁民。

“這……不用的不用的,就當我們宴請那維萊特小姐了。”漁民有些惶恐地說。

“哈哈哈,兩回事啦。”蒲從舟驟然笑了起來,整個人和剛剛面對露露的時候簡直是一百八十度轉變,“我知道你們對最高審判官敬重的情感,但是楓丹到底是‘正義’的國度,露露是不會隨意占你們便宜的。這些我都算過了,差不多是市場價——都是你們的努力應得的!”

“哈哈,客氣了,客氣了……”漁民簡直受寵若驚,接過了摩拉,滿臉喜色。

蒲從舟指了指身後小山一樣的海產品,繼續說:“還有這些,露露真不能收,不過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去沫芒宮遞交出售申請,這樣就能運往璃月港了。”

“居然還能這樣……”漁民聽得一楞一楞的。

“是啊,最近沫芒宮出臺了很多對外貿易政策,你們有興趣可以去楓丹廷了解一下哦。品質這麽好的海鮮,當然要賣到最好的價格。”蒲從舟笑瞇瞇地說。

“好好好,都是好人啊……”漁民臉上笑開了花。

“不用謝不用謝,等等……”蒲從舟盯著那一堆的海鮮,若有所思,猛一轉頭,瞪著露露,“還有吧?”

“沒了!”露露氣鼓鼓地說。

蒲從舟冷笑一聲,從露露的口袋裏掏出又一個口袋,使勁抖了抖,抖出了很多很多很多的……皮皮蝦!

皮皮蝦!無數活蹦亂跳的皮皮蝦在海灘上跳舞,看得熒和派蒙目瞪口呆。

蒲從舟瞧了眼皮皮蝦,又笑了下,是被氣的——停了停,問:“膨膨獸呢?”

露露委委屈屈地又掏出一個袋子,裏邊滑溜溜地滾出了五六條拍著肚皮嚶嚶嚶哭的碩大膨膨獸。

……

蒲從舟嘆了口氣,把露露牽在身邊,對熒和派蒙說:“自家姑娘不懂事,見笑了啊。”

“請問……”熒猶豫了一下,指了指散落在露露身邊的七八個口袋,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哦,你說這袋子?叫魔術口袋,楓丹最近很有名的魔術師,林尼和琳妮特發明的。”蒲從舟淡定地說,“搬家什麽還是挺好用的。露露這孩子經常拿這袋子到處亂逛,裝一堆奇怪的東西回來。上回她裝了五十多只悠悠海獺養在那維萊特的浴缸裏,天啊那景象……要不是我反應快把這些海獺都吹上了天,那維萊特該因為‘私自豢養海獺’遭到彈劾了……”

派蒙和熒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好了,還沒問你們來楓丹幹什麽,只是旅游嗎?”蒲從舟說,“我聽說,你們好像在拜訪各國的神明。”

“是的!”派蒙點了點頭,指了指熒,“她的哥哥被異國的神明帶走了,她正在找她的哥哥……”

“呃,我們的那位水神絕對不是帶走你哥哥的那一位。”蒲從舟無奈地說,“至於線索……不如我帶你們去見那維萊特吧。”

“好,多謝了。”熒說。

“還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哼哼。”派蒙哼了兩聲。

“都有都有,跟我走吧。”蒲從舟穿過沙灘,向楓丹廷走去,回頭對派蒙和熒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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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從舟在楓丹生活了這麽多年,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近路,帶著熒和派蒙徑直到了沫芒宮。

蒲從舟隨意敲了敲那維萊特辦公室的門就走了進去,恰好見到那維萊特正在辦公。

“那維萊特,我帶了兩位客人回來。”蒲從舟說。

那維萊特點了點頭,對熒和派蒙禮貌地說:“你們好,我是楓丹廷的最高審判官,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那維萊特。旅行者和派蒙,早就聽說了二位的在各國的事跡,久仰了。”

“哈哈,不敢不敢……”派蒙被眼前這個嚴肅、穿著華貴的最高審判官一頓誇,有點暈乎乎的,“我們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旅行者的哥哥呀?”

那維萊特仔細端詳了下熒,搖搖頭:“抱歉,我從未見過與旅行者長相相似的少年。”

“這樣嗎,沒關系。”熒倒是不是很遺憾,只是說。

“不過,如果二位是帶著旅行的目的,我可以為二位推薦一下楓丹有名的游玩景點。”那維萊特溫和地說。

“不必了,謝謝你,那維萊特。”熒說,“我還是帶著派蒙隨便走走吧。”

“好的。”那維萊特點點頭,“祝你們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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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維萊特道謝之後,熒和派蒙並肩走出了那維萊特辦公室的門,來到了沫芒宮的大廳。

“……看來還是沒有你哥哥的消息呢,那麽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去玩?”派蒙問。

熒忽然剎住腳步,“不對。”

“怎麽啦?”派蒙漂浮在空中,奇怪地問。

“露露呢?”熒問。

派蒙這才想起那個差點把漁民的口袋掏空的小姑娘,拍了拍腦袋:“對哦!我都沒註意露露跑掉了!這個小姑娘可調皮了,可不能到處亂跑,我們快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蒲從舟吧。”

熒向著派蒙點點頭,轉頭又往那維萊特的辦公室走去。

派蒙急沖沖地開了門,說:“蒲從舟,露露她跑——哎!”

與此同時,熒也看到了辦公室的這一幕,臉色一變,迅速伸手捂住了派蒙的眼睛。

……

雖然兩人很快就分開了,但是熒還是能肯定之前的那一幕——

那個衣冠楚楚的最高審判官把璃月仙人按在辦公桌上親來著。

……

蓓蕾帽早就飛到了桌子下,桌上的蒲公英花瓶也搖搖欲墜,蒲從舟墨色的長發散落了一桌子,那維萊特的白發就落在上邊。那維萊特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托著蒲從舟的後腦,另一手撫著她的側臉,極其親密地……

熒閉了閉眼,很誠懇地說:“……打擾了。”

派蒙還在奇怪:“咦,他們兩個是在幹什麽呀?”

“少兒不宜。”熒說。

“……別胡說八道啊,就是親一下,怎麽就少兒不宜了?”蒲從舟從辦公桌上坐起來,理了理肩頸的衣領,淡定地說。

“所以,那維萊特小姐是你們的——”派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

“是啊,露露的全名是克裏斯汀妮·那維萊特,我和最高審判官的孩子。”蒲從舟攤了攤手,說。

“你沒和我說過!”派蒙氣呼呼地說。

“你也沒問啊!”蒲從舟理直氣壯地說。

最後還是那維萊特輕咳一聲,對派蒙和旅行者說:“很抱歉,剛剛沒註意到你們折返了。請問你們是有什麽問題嗎?”

“呃,也沒有,就是看露露不知道去哪裏了,回來問一下。”派蒙說。

“露露住在沫芒宮三樓的套房,剛剛應該是先回去了。”那維萊特點了點頭,溫和地說,“勞煩你們掛心了。”

“您客氣了。”熒捉著只哇亂叫的派蒙,把她揪出門去,禮貌地對那維萊特和蒲從舟說,“請繼續。”

順帶關上了門。

那維萊特辦公室的門關上時帶著一陣風,吹起了蒲從舟耳邊的一縷發絲。蒲從舟坐在辦公室的桌上,光裸的腳踝在半空晃動,有點氣惱地瞪著那維萊特,問:“你故意放她們進來的?”

“真沒註意到。”那維萊特停了下,很認真地解釋說。

“你肯定在說謊!你看你都沒道歉!”蒲從舟說。

“……那我補上。抱歉,我真沒註意到。”那維萊特說。

蒲從舟都被氣笑了,想了想,說:“哎……算了算了,反正被撞見也沒什麽。”

蒲從舟從桌子上跳下來,卻被那維萊特輕輕握住了手腕。蒲從舟揚了揚眉梢,轉頭問那維萊特:“怎麽啦?”

“作為補償,我可否邀請你一同去歐庇克萊歌劇院,觀賞林尼的魔術表演?”那維萊特認真地問。

蒲從舟反問:“你管這個叫補償?”

那維萊特思索了下,說:“嗯……確實不算。那麽……”

蒲從舟撲哧一聲笑了,擺擺手:“好啦,和你去和你去。你這次怎麽不帶上露露了?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好,我去叫露露。”

“……我開玩笑的,你別叫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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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舞臺燈光比蒲從舟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耀眼奪目,無數的各色光芒相互交織,迷離得像一場幻境。

“……那維萊特,你好。”

“你好。”

……

聽見熟悉的聲音,蒲從舟探出頭去,恰好看見坐在那維萊特身邊的熒和派蒙,笑瞇瞇地打招呼,“你們好呀,又見面了,旅行者和派蒙!”

“呀,居然你也在!”派蒙驚訝地說。

“什麽叫我也在。”蒲從舟說,“我和那維萊特一起出席這種活動,很奇怪嗎?”

“不奇怪。”熒說,“只是我覺得我現在沒辦法直視你們兩個在一起……”

那維萊特輕輕咳了一聲。

蒲從舟笑了下,還想說什麽,劇院的燈光就黯淡了下了。

“當當!”

“噔噔!”

有著貓耳朵的妹妹琳妮特抱著一頂帽子出場,她的哥哥林尼輕輕一揮手上的小木棍,一群鴿子從帽子中呼啦啦飛了出來。

“各位久等了。”林尼把帽子甩向空中,在一片驚呼中深深鞠躬,微笑地說,“現在我宣布,今天晚上的魔術表演——”

“當當!正式開始。”琳妮特面無表情地配合著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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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從舟看到琳妮特和林尼兩人又是耍撲克牌又是翻貓咪,看得津津有味。

“現在來到了壓軸表演!”林尼接過琳妮特甩過來的帽子,優雅地一鞠躬,“我現在需要一位幸運觀眾來配合我表演,我看看啊——”

嘭的一聲響起,一束聚光燈落在了一位手足無措的女孩身上。

“哈哈,看起來助力已經選出了今晚的幸運觀眾!”林尼笑著說,“現在呢,請這位觀眾走進觀眾席的這個魔術箱子裏——放心,絕對安全!”

女孩深吸一口氣,有點忐忑地走進了箱子。與此同時,林尼也走進了舞臺中的那個箱子。

“現在,你們數六十個數,我就能和這位幸運觀眾交換位置!來,開始數數——”

“一,二……”

蒲從舟瞄了眼氣氛逐漸熱鬧起來的觀眾席,看了看正在認真觀看魔術的那維萊特,擡手輕輕捏了一絲風元素力,瞬間消失不見。

……

在數數期間,林尼不斷地和臺下觀眾進行交流。直到——

“六十!”

“嘭!”

林尼從觀眾席處的魔術箱走出的瞬間,舞臺上懸掛在半空、用於之前魔術的水箱忽然砸下,不偏不倚砸到了舞臺中心的魔術箱上!

魔術箱瞬間四分五裂,裏面赫然躺著一個陌生的人,頭顱開花,已經失去了生機。

“這人……這人好像是林尼的助理……”

“死了?這是死了嗎?”

“啊啊啊啊……”

……

於此同時,站在觀眾席的林尼臉色刷一下白了,那維萊特站起身,重重敲了下手杖,沈聲說:“肅靜!”

全場礙於最高審判官的威嚴瞬間安靜下來,空曠如歐庇克萊歌劇院,那維萊特往身側看了眼。

不知什麽時候,蒲從舟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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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前,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諭示裁定樞機前。

“林尼會出現在這裏我倒不意外——雷內你呢,又是怎麽回事?”蒲從舟看著地下通道的兩人,聳了聳肩,笑著說。

雷內看了眼諭示裁定樞機,沈默了下,實話實說:“維修。”

“得了吧,要是芙卡洛斯真需要你這個被原始胎海之水改造過的人維修,這個楓丹就完蛋了。”蒲從舟輕描淡寫地調侃了下,轉頭看向林尼,“你做的魔術口袋還挺好用。”

“什麽?”林尼還沒從蒲從舟方才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中回過神,警惕地後退一步,“你說什麽水神和原始胎海之水,關於‘楓丹’的‘預言’,你們知道什麽?”

“看在你做的魔術口袋好用的份上,我讓你好好把這次的魔術表演完,別讓那維萊特失望了。”蒲從舟說,神情少有的冷了兩分,“但如果下次你再不經過允許擅自靠近諭示裁定樞機,我會如實上報楓丹審判庭。”

林尼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此時頭頂的倒計時已迎來尾聲,容不得他多想,林尼轉身,匆匆往後面的秘密通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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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表演魔術的機會租借歐庇克萊歌劇院,把自己錄音留在箱子裏制造他還在箱子裏的假象,實則偷偷跑到諭示裁定樞機這裏。這一代的人有點聰明。”雷內輕嘆一聲,說,“你是怎麽看穿他的?”

“這不是很簡單嗎,我看到他的魔術就差不多知道了,上邊走不了只能走下邊。愚人眾這段時間對水神有點興趣,前段時間還把芙寧娜嚇出了點毛病,這麽大的盛會都沒來參加。這個小愚人眾,要是對諭示裁定樞機沒興趣那才是見了鬼。”蒲從舟攤了攤手,說。

“這些至冬國的外交官。”雷內輕哂。

“我不會找他算賬。”蒲從舟懶洋洋地說,“冤有頭債有主,我會找這次愚人眾的頭子好好聊聊……真的很無語,我們在這拼死拼活給‘預言’拖延時間,這些人啥都不懂,凈會搗亂。”

“至冬國那邊的介入或許有用,你可以找他們合作。”雷內提醒說。

“我會考慮的。我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回去,不然那維萊特會擔心的……”蒲從舟往外邊走去,一邊說,“對了,現在離‘預言’的時間還有多久?似乎只有你知道具體時間。”

雷內嘆了口氣,只是說:“你先努力,要是沒辦法,我就泡回水裏。”

蒲從舟停了下,看向雷內,笑了一下:“那就是這幾天了。”

雷內:“嗯。”

……

“嘭!”

頭頂傳來一聲巨響,蒲從舟晃了晃差點沒站穩。雷內皺眉問:“怎麽回事?”

蒲從舟臉色忽然變得很差,說:“大概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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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死人了?”蒲從舟坐在那維萊特辦公室的沙發上,皺著眉說。

“對,是林尼的助手。”那維萊特平靜地說,頓了下,才問,“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

蒲從舟頓了下,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皺著眉問:“你在懷疑我?”

那維萊特的指尖略微蜷曲了下,似是有些不可思議地擡頭,望向蒲從舟,遲疑了下,說:“你……”

“那維萊特和蒲從舟,我們找到線索啦!”那維萊特辦公室的門忽地被推開,熒和派蒙從門外走進來。

派蒙輕巧地飛到那維萊特身邊,放下一疊的資料,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八字胡,貼在了臉上,嚴肅地說:“這次的案件和少女連環失蹤案有關。”

“少女連環失蹤案?”那維萊特接過文件,微微一怔,“我從未見過這起案件的卷宗。”

“哎?”派蒙把手背在身後,驚訝地說,“你不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嗎?為什麽會連這種重大案件都不知道啊!死了好多人呢!”

“哦,因為是我把這案件壓下來了,沒讓那維萊特看。”蒲從舟說。

“哎?”這下不只是派蒙,熒都嚇了一跳。

“我還有點事,先去楓丹科學研究院了。”蒲從舟看向略微有些怔楞的那維萊特,很快移開目光,像是逃避一般地匆匆走出房門。

……

“我剛剛聽說,案發的時候蒲從舟是沒有在現場的,而且還隱瞞了惡性失蹤事件不讓你知道……”派蒙說,“會不會蒲從舟才是真正的兇手!”

“派蒙!”熒說,“不要亂說。”

“沒關系。”那維萊特輕輕搖頭,溫和地說。

“那……”熒停了下,才問那維萊特,“你怎麽看這件事?”

“任何人都有可能放棄楓丹,”那維萊特平靜地說,“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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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楓丹科學院內。

“……原始胎海之水的事實在是壓不住了,命啊都是命啊,等什麽時候整個楓丹都知道原始胎海之水的存在了,預言也就發生了吧。”蒲從舟趴在實驗桌上,百無聊賴地玩著花花綠綠的試管。

“嗯。”雷內仔細比對著反應時鐘,對蒲從舟說,“粉紅色的試管遞給我一下。”

蒲從舟沈默了兩秒,從一眾試管架中抽出了粉紅色的試管,遞給雷內,扯了兩下唇角,“現在也就只有你這麽鎮定了,雷內大師。”

“……”雷內哭笑不得,接過試管,將液體小心地倒入反應箱裏,“你不是也挺鎮定的嗎,那維萊特夫人。”

蒲從舟一個踉蹌,差點沒從桌子上摔到地下,咬牙切齒地對雷內說:“好啊,來啊,互相傷害啊。”

“嗯,被你傷害最多的那個人來了。”雷內說。

蒲從舟一轉頭,看見那維萊特站在門口。晚風吹起那維萊特雪白的發絲,窗戶間漏下的月光倒映在他泛著湛藍色光芒的兩撮上,似是熠熠生輝。

蒲從舟覺得心虛了兩秒,移開視線,惡狠狠地瞪著雷內,說:“瞎說什麽呢你!”

“晚上好,那維萊特。”雷內繼續做著實驗,忽略了蒲從舟的不滿,淡定地說,“談情說愛請出實驗室,謝謝配合。”說著,雷內指了指貼在墻上的“實驗室禁止談戀愛”的標簽。

“這不會是為我貼的吧?”蒲從舟湊過去研究。

“想多了。”雷內嘆了口氣,“你真的沒那麽重要。”

“你——”蒲從舟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轉念一想,嘿嘿笑了下,回頭看向那維萊特,“那維萊特,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那時咱們說好了,要在楓丹最美的地方建一座別墅。”

“確實是這樣。”那維萊特略微一怔,說。

“我現在挑好位置了,芒索斯山腳下那一處花田不錯,我們在那建。”蒲從舟停了停,不懷好意地看向有著不祥預感的雷內,嘻嘻地說,“要雷內親自設計!怎麽樣,你不會拒絕的吧?自體自身之塔的大師?聽說那一整座塔都是你親自設計的哦!”

雷內唇角抽了下,扭頭看向那維萊特,本來想讓他阻止一下蒲從舟這幾乎離譜的行為,然後就對上那維萊特略微含著點期待的眼神。

雷內:……

雷內深吸一口氣,扔下試管,說:“行,好,我設計!現在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我的實驗室!”

……

於是蒲從舟和那維萊特就這樣雙雙被雷內趕了出去。

蒲從舟坐在石階上,眺望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發了一會兒呆,忽然覺得耳尖微微一熱。

那維萊特溫柔地含住了她的耳尖。

蒲從舟的呼吸急促了兩分,感覺身上每一滴血都燒了起來,熱氣騰騰地在肌膚下沸騰。蒲從舟掙紮了下,下意識想往後躲避,卻被那維萊特早早發現了她的預想,從身後拉進了懷裏。

蒲從舟一頭撞到了那維萊特的胸膛上,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罵就被輕柔而不容拒絕地堵住了嘴。

一點點細碎的聲音被揉碎在輕又細密的觸碰中,然後蒲從舟渾身一顫,瞬間軟了下去,只覺的……被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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